《圣裔话儒》之《繁星闪耀》第十五集：以知禮見長的公西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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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聖裔話儒》是由至聖孔子基金會公眾號推出系列視頻節目。該節目由孔子第七十九代嫡長孫、至聖孔子基金會會長孔垂長先生主講或作為話題引導人，宣傳、解讀孔子思想的現代價值，以國際化的視野，古今穿插的角度，輕鬆、親切的風格，和適合當代最新傳播方式的互聯網短視頻形式，架設起海峽兩岸以及學術殿堂與社會普及溝通的橋樑，創造推廣、傳播優秀傳統文化的新形式，為中華傳統文化的復興盡一份力。《聖裔話儒》第三季的主題是《繁星閃耀——孔門座下的賢者》，現在推出第十五集。孔垂長先生和李炳南老教授的入門弟子、在兩岸和馬來西亞弘揚國學廣受好評的唐瑜凌老師為你解說以知禮見長的公西華的故事。

合作單位：臺灣時哉時哉網路教育學院

【孔垂長】

大家好，我是孔垂長。

儒家教育是從禮樂教化加以開展，禮的精神在於謙讓與恭敬，這樣的人會受到他人尊重與喜愛。禮貴在和氣，但並不是毫無原則，而是能透過理智判斷，節制自己以達到和的目標。而音樂則能調和人心，改善風氣。

孔門座下以知禮聞名的學生就是公西赤。公西赤，字子華，魯國人，又稱公西華。公西華非常嫻熟於祭祀和外交方面的禮儀、禮節，這樣的能力使他成為公卿大夫的得力助手。

關於公西華的事蹟，我們請唐老師來說說。

【唐瑜凌】

1、繁星閃耀--孔門座下的賢者，本集所舉的精英是72賢中的公西赤（字子華）。孔先生說公西赤這位青年是孔子禮樂教化開展下，才華出眾的賢者，尤其嫻熟於祭祀與外交的禮儀，那更是禮儀之大者，悠關於國家的吉凶禍福。

這裡不得不佩服孔子的胸懷，將弟子培養成各類的頂尖人才，是真正造就國家民族幸福的聖者，陰德加被後代，良有以也。

2、公西赤是魯國人，乃孔門的後期弟子，據史記弟子列傳與孔子家語都說他小孔子42歲。

在論語雍也篇裡面，說他出使齊國，有說是孔子做魯國大司寇時候，如果小孔子42歲，這時候子華才只有十二三歲的年齡，怎麼可以出使齊國？所以懷疑史記弟子列傳寫錯了，應該是少孔子32歲，比較符合實際的狀況。

其實子華出使齊國，也不一定要在孔子當大司寇的時候。出使他國一定是國家派的，算是公務，自古大夫無私交，不會由大夫派出去的。

國家派出一定有俸祿，因為公西華家中有老母，所以冉子為他請求額外的安家費，除了原有的俸祿之外，冉有向孔子請教要怎麼給？

在此稍微補充一下，我們說現在的人重視親子關係經營得像朋友一樣，其實據漢淮南王劉安所撰之「淮南子」就記載公西華奉養雙親像跟朋友相處一樣；同門的師兄弟曾子奉養父母親，像對著很威嚴的君主，不敢一絲茍且；其實他們奉養的孝道都是一樣的殊勝。

孔子說給予1釜（6斗4升），冉有覺得少，再請加一些，孔子說可以再多給1庾（2斗4升）。包咸說：16斗是1庾，然而1庾不會是16斗，因為以孔子這樣謹慎莊重的人（他自己都說：君子不重則不威）回答問題不會想到什麼說什麼，說給公西華安家費2斗4升，應該是想過才回答的。

冉求覺得不夠，想請再加一些，孔子當然只再加一些而已，不會一下子就增加近3倍，否則就顯得前面的回答很魯莽。

冉有還是嫌少，於是拿自己的米糧5秉（80斛，亦即800斗）給公西華的母親。（可見他的經濟實力）

我們怎麼知道這個額外給的是冉求自掏腰包的呢？孔子說：公西赤出使齊國，騎乘的肥馬所駕的車，穿的是輕軟的皮裘（足見他的富有，讓公西華母親在家中不貧困）。孔子又說：我曾經聽說，君子周濟人的急難，但不會把財物給富有之人，使他富上加富。救人之急是善事，繼富則無可稱頌。

此篇《論語》上的典故，就是在訓示冉求，也是闡述夫子的周濟之道。

3、公西華為什麼會被派為使者，出使齊國呢？

那是因為公西華在孔門中以知禮見長，如同子游、子夏這般對禮儀很嫻熟；公西華尤其擅長於外交禮儀的主持；在《論語·先進篇》中，公西華向老師孔子說明他的志向：願意學習宗廟祭祀之事，兩個諸侯國君之間小會同之事（齊桓公會合多國諸侯尊王攘夷，被周天子封為伯，領導各個諸侯，這是大會同），公西華說：願穿著禮服、戴著禮帽，作一個小儐相。

孔子聽了以後說：公西赤說願意作小會同的儐相，那除了公西赤以外，誰能作大會同的儐相（外交會盟禮儀的主持人）呢？可見其禮儀及外交之長。

在公冶長篇，孔子也說到公西華外交之才，國家如有外國來訪的賓客，像是國君、卿大夫等，公西華這個人是可以穿著禮服繫著腰帶，站在朝廷上，應對4方來聘問的賓客。

家語中孔子說：「禮經三百篇，可以通過努力學習來瞭解；三千項威嚴的禮儀細節，則難以掌握。」公西赤說：「為什麼這樣說呢？」孔子說：「作儐相接待賓客要有莊重的容貌，要根據不同的禮節來致辭，所以說很難。多數人聽到儐相致辭，就以為儀式完成了。」孔子又對弟子說：「你們想學習接待賓客禮儀的話，就向公西赤學習吧。」

4、這些國際的禮儀非常的重要，攸關於國家的體面，不能輕易犯過，小則貽笑大方，大者遭致戰爭。

《左傳》上記載，魯國大夫孟僖子曾經隨從魯昭公去楚國，因為不能相禮，使得魯國受辱，孟僖子終身引以為恥，故在臨終之際，叮囑他的兒子孟懿子和南宮敬淑要去跟孔子學禮。孔子年輕時即以知禮聞名，帶著弟子周遊列國，也演禮來表徵學習的氣象，常言孔門詩禮傳家。

因此公西華在聖門之下能夠以禮成名，確實可謂學有所成。不但如此，據禮記所載，孔子之喪，由公西華擔任「為志」的職事（彰明過世者志識的職務），他能備三王（夏、商、周）之禮制、用三代之飾（棺飾、葬祭、旌旗）等來莊嚴喪禮以尊榮夫子，彰顯夫子之道是祖述堯舜，憲章文武，述而不作，信而好古。

5、公西華不但被老師讚嘆是一個宗廟祭祀，也是外交會盟能做儐相的大才。在家語中也有子貢對這位師弟的讚歎：整齊莊重而又能嚴肅，志向通達而又喜好禮儀，作為兩國之間的儐相，忠誠雅正而有節制，這是公西赤的品行。

6、上述只談到公西華的孝道、品行、外交才能，但他其實也是善學善問的人。在先進篇中，子路問孔子：是否聽到了就該做？孔子說：有父兄在，怎麼可以聽到就做？冉求問：聽到就應該做嗎？孔子說：聽到了就該做。公西華疑惑孔子為什麼對他們兩個的答覆都不同？孔子說：冉求的個性是保守有餘，所以我鼓勵他向前，子路好勇果敢，一個人常想要擔當兩個人的事，我要抑制他，讓他退後。

因為有公西華這種善問的弟子，我們才知道孔子因材施教的善巧實例。

7、此外在論語中，孔子因材施教的例子也很多：像孟懿子、孟武伯、子游、子夏同樣問孝，孔子的答覆都不同；樊遲、子張、顏淵、司馬牛都曾問仁，孔子的答覆也不一樣；子貢、子路、子張、冉雍都曾問政，孔子也做了不同的回答；這些都是孔子教學因材施教，隨時變化的具體實證。

8、公西華如師兄子貢、顏淵一樣，善於體會老師的內涵，而對老師有著學習的渴望。在論語述而篇裡面，孔子說：有人說我是聖人與仁人，我怎麼敢當？我只不過是好學而不厭煩，教誨人也不感到倦怠，不過如此而已。公西華則說：這些正是弟子學不了的。

公西華看懂學而不厭，誨人不倦就是通往聖與仁的大道，知道要在學而不厭、誨人不倦的情況下努力。難怪他這種孝順的個性，透過善學善問，漸漸學入孔子的內涵。對孔子禮教有著深度的學習，而且能夠活用，成為國家外交上的大才。是孔子座下青年學子的榜樣，成就賢者的氣象。

下次我們將談到樊遲，與公西華一樣，是孔門另外一位後起之秀，也是一個文武全才的賢者。他的故事十分有趣，耐人尋味，敬請收看下回，我們下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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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垂长和至圣孔子基金会

孔垂长是孔子第 79 代嫡长孙、第二任大成至圣先师奉祀官，在社会上有“当代衍圣公”之称，被海内外有儒学情怀的人士视为孔子道统在当代的精神象征。衍圣公是宋朝以来历代皇帝对孔子嫡长孙的封爵，1935 年中华民国政府将衍圣公改为大成至圣先师奉祀官，其为民国政府唯一世袭的特任官。孔德成先生 1949 年迁台，2008 年 10 月在台北逝世，其长孙孔垂长于 2009 年由台湾最高领导人马英九任命为“大成至圣先师奉祀官”。

孔垂长每年 9 月 28 日孔子诞辰纪念日以奉祀官、主祭官身份出席台北孔庙的祭孔大典，清明节期间主祭曲阜市的尼山春季祭孔和孔林家祭；2011 年在台湾发起设立中华大成至圣先师孔子协会，2014 年在大陆设立至圣孔子基金会并亲任会长，在台湾、大陆等地开展了很多有影响的儒学社会活动，先后与北京大学、山东大学、武汉大学等高校开展了学术交流，并受聘担任尼山世界儒学中心名誉理事长、孔子研究院永久荣誉院长、山东大学名誉教授、曲阜师范学校名誉校长、世界孔子后裔联谊总会名誉会长、中国孔庙保护协会名誉会长等荣誉职位。

至圣孔子基金会是孔垂长在大陆开展活动的唯一平台。在孔垂长会长亲自领导下，至圣孔子基金会发扬孔子道统在海峡两岸及儒文化圈国家的影响力，依托台湾大学、北京大学等高端学术支持，链接海峡两岸孔子文化物质性和非物质性文化遗产，汇聚传统文化资源，筹建孔德成先生云纪念馆项目，开展成人礼、开学礼、孔子文化春会等群众性儒礼推广活动，举办国学公益修习培训、两岸教育和文化交流、孔子文化国际交流等活动，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增强民众文化自信，促进儒家文化在当代社会的创新和应用，以期早日实现社会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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