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裔话儒》之《繁星闪耀》第十九集：孔子的知音-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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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聖裔話儒》是由至聖孔子基金會公眾號推出系列視頻節目。該節目由孔子第七十九代嫡長孫、至聖孔子基金會會長孔垂長先生主講或作為話題引導人，宣傳、解讀孔子思想的現代價值，以國際化的視野，古今穿插的角度，輕鬆、親切的風格，和適合當代最新傳播方式的互聯網短視頻形式，架設起海峽兩岸以及學術殿堂與社會普及溝通的橋樑，創造推廣、傳播優秀傳統文化的新形式，為中華傳統文化的復興盡一份力。《聖裔話儒》第三季的主題是《繁星閃耀——孔門座下的賢者》，現在推出第十九集，也是本季最后一集。孔垂長先生和李炳南老教授的入門弟子、在兩岸和馬來西亞弘揚國學廣受好評的唐瑜凌老師為你解說孔子的知音-曾點的故事。

合作單位：臺灣時哉時哉網路教育學院

【孔垂長】

大家好，我是孔垂長。

一般我們說，曲調高深，知音難覓，站在人生至高點，成為大家仰望、追尋、崇拜、學習的對象，很難有知心朋友。孔子身旁是否有懂他的知音呢？今天我們就來講講通達孔子心志的老學生曾點。曾點是曾子的父親，早年雖然很平凡，但經過跟孔子學習後氣質轉變，能夠彈琴表達自己的心志，《論語》上記載，他最能講出孔子的心境、講出孔子內心深處的想法，算是孔子的知音呢！而且曾點最了不起的地方就是帶著兒子一起來求學，不但兒子傳承孔子大道，他自己也成為七十二賢之一。

曾點的故事，以及孔子的內心深處的想法，就請唐老師來說說。

【唐瑜凌】

1、繁星閃耀--孔門座下的賢者，本集所舉的精英是72賢中的曾點。

孔先生說他是孔門學生中的父子檔，如同顏回的爸爸顏路，透過學習成為孔門的賢者，兒子更是孔門關鍵的傳承。

本集就來闡述一下這一位透過學習氣質變化，而且還是孔子喟然而嘆的知音。

2、曾點字晳，是曾子的爸爸，魯國南武城人氏，年歲無可確考，大約略晚於子路，是孔門早期的弟子，曾經兩娶，宗聖曾子就是他的前妻所生，這些早期的弟子，像是冉伯牛、顏路等等，對孔門算是很有貢獻，由於他們的好學，才有這些後輩源源不斷地來跟孔子學，單就這一點對孔門的貢獻算是極大了。

3、這裡來探討一個有趣的問題，在孟子書中有一段孔子論狂狷，曾點是孔子評論為狂者。

孟子弟子萬章問：當時孔子週遊列國在陳國說：何不回去呢！我們那裡的學生狂簡（志向遠大而行事粗略），進取而不忘初衷。

萬章接著問說：孔子在陳國，為什麼思念魯國那些狂放之士？孟子答道：孔子說過：得不到中道之士而交往，退而求其次交到狂放和狷介的人吧，狂放的人敢於進取，狷介者保守還不會行險僥倖。孔子難道不想結交中道之士嗎？未必一定得到，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萬章接著請問：怎麼樣的人才能叫作狂放的人呢？孟子答道：像琴張、曾晳、牧皮這類人就是孔子所說的狂放的人。

萬章說：為什麼他們是狂放的人呢？孟子答道：他們志大而好誇誇其談，總在說，古人哪！古人哪！可是一考察他們的行為，卻做不到說的那麼多。假如這種狂放的人還是得不到，便想結交不屑於做壞事的人，這就是狷介之士，這又是次一等的。

4、關於曾點之狂很難考證，在禮記檀弓記載：在季武子（季孫宿）過世的時候，曾點依靠在國相季武子家的大門唱歌，這自然是狂者的行徑，但很有問題的是，左傳季武子過逝時，是在魯昭公七年，當時孔子只有十七歲，曾點也不過七八歲的兒童，哪有可能依靠在季武子家的大門唱歌？所以這有可能是孔子座下的另外一個老學生了。

5、在曾子的那一集裡，曾經說到曾點將兒子曾參一棒打昏在瓜田，那是曾子在田中除草，不小心把瓜根割斷，即使有過錯也不至於要遭受這麼大的處罰。

曾子甦醒並且向父親認罪，回家彈琴是怕他父親擔心。孔子不以為然，不准曾子再進門，曾子自反並無過失，託人詢問。

孔子舉舜小杖則受，大杖則逃。今曾子若遭不測，那是陷父於不義，實在是大不孝，曾子遂拜見孔子以謝過。

這個典故在曾子的那一集有略述，可見曾點早年不獨性狂，還有些暴躁呢。經過孔子的調教成為大賢，這也說明人生學習的重要。

6、孟子的離婁篇也有說到：曾子在事奉他的父親曾點時，每餐一定有酒有肉，要把剩菜拿走的時候，一定問給誰吃？

如曾點覺得哪一道菜特別好吃，而希望家人都能吃到的時候，都會問還有沒有多餘的？哪怕是沒有，曾子一定會說有，讓父親安心享用。曾子能這樣的盡孝，或許也是他的父親平日教導有方的緣故吧。

7、曾點雖然個性屬狂而且有一些暴躁，但他的質地很好，孔子很喜愛。

根據家語說，曾點也深感教化不行於當時，欲努力推動，成為名實相符的君子儒，得到孔子的讚賞。

8、曾點何以能成為72賢，我們可以在論語先進篇最後一章看到一些蛛絲馬跡。

那是描述孔子曾經與子路、曾點、冉求、公西華這四位弟子聊天。老師請其他的人說說，一旦為國所用時，要如何依志向發揮長才。曾點當時是鼓瑟做背景音樂，那個場景真的是詩情畫意。子路說出他的心志與能力的時候，孔子只是訓誡地笑一笑。

之後的冉求、公西華的回答，孔子都不置可否。但孔子問到曾點的時候，曾點這時候是盤腿，將腿上的瑟（琴弦比較多的古琴）放在茶几上面，所以有鏗的聲音。並謙虛地說，他沒有這三位師兄弟的才能。孔子說這有什麼妨礙呢？不過是各人言志而已。聽到孔子這樣說時，曾點就說他的心志了：在春天三月的時候，換穿新制的春服，帶領成年人大約五六人，未成年的童子大約六七人，到沂水風景區那裡去，洗洗手、泡泡腳，到求雨的舞雩台吹吹風，春風裊裊很逍遙，唱著詩歌回來（這真的是國家大治的形象）。

9、孔子喟然感嘆表示非常贊同，同學們說完以後告辭，曾點最後離開，他向孔子請問這三位同學說得如何？孔子表示不過是各人說各人的志向而已。

曾點一個一個問清楚，真的是好問之人，他問：老師為什麼對子路是訓誡的笑呢？老師說：治國要以禮（禮的本質在讓）可是子路的言語不謙讓所以笑他。

曾點立刻說：哦，我明白了。他接著問冉求不是也是辦國家的事嗎？因為冉求說方圓六七十或五六十里，他去治理，到三年考成的時候，他是可以讓老百姓富足（可見他是財經大臣），至於禮樂就留待君子來辦（這裏面有他不謙虛的地方）。

10、孔子又答，誰說方六七十里，或者五六十里的土地不是國家呢？曾點聽了再應以「唯」是的是的；然後再問公西華不是治國嗎？

孔子再答，宗廟之事是祭祀，乃國家大典；會同是諸侯們見面，不在宗廟，要另外築壇，兩國（或各國）會同，這有大會同跟小會同，若兩國見面是小會同，如果是像齊桓公大會各諸侯，就是大會同。

會同必須要有儐相替國君說話，例如藺相如在澠池之會的時候為趙國國君的儐相（小相），又如夾谷之會時，孔子當了魯定公的儐相（小相）。

大會同有大相，小會同有小相，祭祀則無相；孔子說公西華願意做小相，然而除了公西華以外誰能為大相呢？

11、這一章可以看得出來曾點的志向在禮樂教化，治國的事都不談，他懂得孔子「用之則行，舍之則藏」天下無道久矣，道傳不出去，隱居以求其志，藏器於身，待時而動。

孔子說，我同情你，實在不是孔子同情曾點，而是曾點同情孔子，講出了孔子的心聲，他真正是孔子的知音。將曾點列為72賢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孔垂長】

謝謝唐老師，以上就是我們這期節目-「繁星閃耀-孔門座下的賢者」，選講了十四位孔門座下的學生，他們無論是在性格上、家境上、才情上、能力上，都有鮮明的不同。相同的是，他們都在孔子的教化之下，各盡其性，同歸於善，同列於賢。哲人雖然距今已遠，但透過這些史料記載，以及一代又一代的演繹探討，典型就在我們的心中，待我們細細體會、品味、學習，希望大家都能有所收穫，謝謝大家！

【唐瑜凌】

以上整個聖裔話儒的系列到此圓滿，誠如孔先生說的，這一次選取的孔門弟子，雖然哲人已遠，但是在歷史的長流中，給我們很大的啟發，這些人物是不可以被磨滅的，都是我們民族延續的精神。

謝謝大家收看，期望再次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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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垂长和至圣孔子基金会

孔垂长是孔子第 79 代嫡长孙、第二任大成至圣先师奉祀官，在社会上有“当代衍圣公”之称，被海内外有儒学情怀的人士视为孔子道统在当代的精神象征。衍圣公是宋朝以来历代皇帝对孔子嫡长孙的封爵，1935 年中华民国政府将衍圣公改为大成至圣先师奉祀官，其为民国政府唯一世袭的特任官。孔德成先生 1949 年迁台，2008 年 10 月在台北逝世，其长孙孔垂长于 2009 年由台湾最高领导人马英九任命为“大成至圣先师奉祀官”。

孔垂长每年 9 月 28 日孔子诞辰纪念日以奉祀官、主祭官身份出席台北孔庙的祭孔大典，清明节期间主祭曲阜市的尼山春季祭孔和孔林家祭；2011 年在台湾发起设立中华大成至圣先师孔子协会，2014 年在大陆设立至圣孔子基金会并亲任会长，在台湾、大陆等地开展了很多有影响的儒学社会活动，先后与北京大学、山东大学、武汉大学等高校开展了学术交流，并受聘担任尼山世界儒学中心名誉理事长、孔子研究院永久荣誉院长、山东大学名誉教授、曲阜师范学校名誉校长、世界孔子后裔联谊总会名誉会长、中国孔庙保护协会名誉会长等荣誉职位。

至圣孔子基金会是孔垂长在大陆开展活动的唯一平台。在孔垂长会长亲自领导下，至圣孔子基金会发扬孔子道统在海峡两岸及儒文化圈国家的影响力，依托台湾大学、北京大学等高端学术支持，链接海峡两岸孔子文化物质性和非物质性文化遗产，汇聚传统文化资源，筹建孔德成先生云纪念馆项目，开展成人礼、开学礼、孔子文化春会等群众性儒礼推广活动，举办国学公益修习培训、两岸教育和文化交流、孔子文化国际交流等活动，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增强民众文化自信，促进儒家文化在当代社会的创新和应用，以期早日实现社会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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